刘正卿一说就来气,忙说:“巧灵姑娘放心!昨日那个叫生宁的家丁我已教训过他,姑娘乃是仙子玉体,他不过是一愚昧下人,姑娘不必放在心上!”
倾城宫主一听顿时心慌,忙问:“什么……你怎么教训得他?”
刘正卿一听果然,她果然心有芥蒂,于是信心满满道:“我已差人将他两腿打折,不日就轰出府,叫他去街上乞讨,绝不会有人敢说姑娘对联之事。”
“你!”倾城宫主咬牙切齿,怒上心头骂道:“你怎肯卑鄙如此!”
“啊?”刘正卿顿时如雷贯彻,当头一棒,慌忙想要解释,可是倾城宫主却眼中噙着泪光,怒哼一声转身拂袖而去,只留下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刘正卿在原地。
倾城宫主回到房中,脑中不断地想着:“他是固然可恶,可是毕竟也算是为我解了围,就算是要他如何受罚,那也该是我说了才算,你刘正卿如何用死刑将他两腿打折?”
想来想去,不知不觉中居然觉得生宁可怜,可怜他年纪轻轻,虽然好色却要作残废之人,想他今日本要和自己说些什么,自己却不知。
愣了一会儿,她唤来喜儿,对她说:“喜儿,我平日不曾怒过你,今日我托你一件事,你帮我去办可好?”
喜儿道:“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奴儿便是,不敢不去。”
倾城宫主正色道:“只是这事你要答应我保密,不可对府中的其他人说,省得刘公子恼起来,反倒害了他性命。”
喜儿应道:“若是不害府中小姐公子,姑娘所言尽可。”
倾城宫主脸色有些羞涩,轻唤道:“既然……既然如此,你过来,我轻声告诉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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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章·书信
“喂!你们几个,是不是有个叫生宁的剪花匠在你们这里?”
喜儿气昂昂地对着几个浇水淋花的家丁问道,那几个家丁回头一看,回答说:“起不来了,在里屋里躺着呢。”
“天都上三竿了,他还躺着?”
其中一个家丁回答说:“你自己去问他!”
一个歪嘴巴的家仆哼道:“那是他活该!装什么神气,昨儿个老爷们都在前堂,哪有他说话的份!”
“就是,也就遇上我们,还夜里给他抬了回来,不然命都没了!”
喜儿说:“我奉了小姐的命,来给他送药,他住哪间屋?”
“嗨!要不说咱小姐心好呢,喏,就最里面那间,你自个去吧。”
喜儿哦哦了两声,独自往里面走去,掀开房帘,见到生宁正倒在床上,优哉游哉看书,一手在撵着一旁盘子里的橘子吃得津津有味。
喜儿好气又好笑道:“我小姐听说你被人打个半死,差我来给你送药,不想你却如此悠闲,好快活呢!”
生宁倒也不恼,哈哈一笑:“外边的那些吊人喜欢斗嘴,我不过是给人绊了两下脚,没那么容易死。”
“哼哼,我不信,真是刘公子罚你的刑?若真是这样,你如今能说话真是命大。”
生宁笑道:“你不信,你自己去问他好了。”
喜儿素知刘正卿为人刻薄,用刑歹毒,哪里敢去问他,见生宁嬉皮笑脸,她便大着胆子将他被褥掀开道:“用得着这么麻烦?我看你一眼不就行了。”
这一掀开,只见他两条腿肿的如同猪蹄,泛着血丝,十分肿胀吓人,喜儿顿时惊恐不已,才知道生宁原来只是装作轻松,实际上这切肤之痛实在难以忍耐。
生宁苦笑道:“姐姐莫看,恐怕吓着你。”
他一边说着,一边将被褥给身下盖着,喜儿同情说:“怎么会……你还说轻呢,恐怕你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了。”
“嘿嘿,这样也好,我白吃白喝,姐姐不要羡慕我哦。”
喜儿面色一红,啐道:“呸!还说读过几年书呢,这么没个正经。”
生宁笑道:“我一向如此,泼皮无赖惯了,不知姐姐来找我所谓何事?”
“是……是胡姑娘心好,教我来给你送药。”
“那可太谢谢了,我正愁着呢。”
生宁甚是开心,但是除此之外也就没再多表示,喜儿迟疑问道:“你……你就没什么话要说?”
“没有啊。”生宁直直地说,喜儿一听心中便恼了,哼道:“没有就算了!”
说罢转身就要走,然而生宁眼珠子一转便事情明了在心,开口叫住喜儿,从枕头下掏出一封信交予她,说:“请将此信交付予胡姑娘,就说小生肺腑,尽在信中。”
喜儿这才转怒为笑,接了信还不忘数落他两句,便走了。
她回去之后,倾城宫主焦急地问她:“喜儿,他如何了?”
喜儿见她关心则乱,便添油加醋道:“我去到那里,见到几个家丁在浇水灌园,我便问有没有一个叫生宁在的,他们说有,只是半条命都没了,于是我进门去看他,他下半身血流不止,将整张床都染红了,我估计活不了这个月了。”
倾城宫主面色煞白,惊道:“刘正卿……他真的将他打死了?”
喜儿不置可否,掏出了